第二十章（捉蟲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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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（捉蟲）
靳聞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戚舒然拿起那條黑色領帶, 她記得教學視頻裏要先把對方的襯衫領子立起來，於是先幫靳聞西翻衣領。
頭自然地往他脖子那靠了靠，長發因為這個姿勢散落下來, 幾縷發絲在空中飄飄蕩蕩, 拂過脖頸, 帶來一陣似有若無的黏癢感。
撐在書桌上的清勁小臂一頓。
喉結不甚明顯地滾了滾。
戚舒然對此毫無知覺, 她認真將靳聞西襯衫衣領翻上, 把領帶繞過去，細的在左, 寬的在右, 一上一下。
她系得很認真，全然忘記了眼前這個人, 不是模特, 而是真實存在的人。
到最後一步, 戚舒然微怔, 心想是怎麽繞來著？
不是從上面再穿下來就可以了嗎？
“忘了？”靳聞西從上往下睨她。
戚舒然苦惱點頭，“我再去看一下視頻, 等我——”
準備松手轉身時，忽然有人扯住了她手臂。
戚舒然楞楞回頭，就見靳聞西已經覆上她手，半低著頭, 清幽開口：“我教你。”
然後戚舒然就看見自己的手, 被他帶著，做完系領帶最後一個動作。
這雙手, 修長白皙, 骨節分明。
明明系領帶這麽稀松平常的事，卻被他做得如此優雅, 好看。
“會了嗎？”靜謐中，靳聞西擡眸問。
“嗯？”戚舒然僵了下，立刻撤出自己的手，往後退了幾步，不自然地摸了摸t後頸，說：“會了。”
不會也要會了。
“不對。”
靳聞西瞥她一眼，然後把裏面較細的領帶往下抽，邊往下拉，邊看她，“還有最後一個動作，要把領結拉到這。”
說話間，領結已經周周正正抵在了他喉結下方，他歪了歪頭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，指正道：“這才是真的會了。”
戚舒然：“……”
她從來不知道，一個男人系領帶也系得這麽……勾人。
戚舒然有些頭皮發麻，總覺得這場教學，他才是那個老師，是主導者。
他的一舉一動，總令她渾身不自覺戰栗。
“我再回去練練。”
丟下這句話，戚舒然落荒而逃。
身後，靳聞西眉梢輕挑，隨後看了眼胸前的領帶，搖了搖頭。
--
靳老爺子第二天和靳奶奶在午飯前來到了水岸香榭。
兩位老人這次帶了一些東西過來，戚舒然一大早就做好了準備，和靳聞西一塊從地下車庫接兩位老人上來。
靳老爺一進門就讚許地點頭：“這才像人住的房子。”
說完忍不住回頭盯靳聞西，“你看你之前，那都是什麽跟什麽。”
老人喜歡熱鬧的顏色，看著就心情舒暢，戚舒然見他們心情好，自己跟著笑了起來。
她把靳爺爺靳奶奶帶到餐桌，“爺爺，聞西很好啦，由著我在家裏瞎布置。”
“你倒是偏袒他。”靳奶奶雖然這麽說，但眼裏很欣慰。
話題的中心人物此刻倒是面色平靜，外面銀白一片，屋內暖意襲人。
阿姨做好飯菜後，四個人坐在餐桌上，席間，靳懷業又問起了上次要靳聞西帶戚舒然吃飯的事。
老人家笑瞇瞇的，“你們最後吃了什麽啊？”
戚舒然一楞，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了，能說最後去吃的麻辣燙嗎？
在她印象裏，通常長輩和老人都會覺得這是不健康的食物，要少吃，最好不好。
她還在想怎麽回答，靳聞西看她一眼，淡聲說：“如您的願。”
靳懷也以為他們去吃的法餐，溫聲問戚舒然：“喜歡嗎？”
戚舒然能說什麽，只能點頭，說喜歡。
“喜歡就讓聞西多帶你去吃幾次。”
戚舒然瞟了眼靳聞西，見他神色自若，便也自如應下：“好的，爺爺。”
這餐飯接近尾聲，兩位老人對視一眼，靳懷業又提起了之前在靳家老宅沒說完的話題。
“上次你爸爸說的也沒錯，我們不是在催你們，你們兩個現在要孩子，我和你奶奶還看一看——”話沒說完，靳聞西臉色便淡了下來，靳懷業斟酌了又斟酌語氣，但這話他還是要說：“我們年紀現在這麽大了，見一面少一次……”
原本融洽和諧的氛圍一點點冷了起來，戚舒然忽然把話接過去，喊了聲“爺爺”。
所有人看了過來。
戚舒然頓了頓，抿唇說：“聞西剛回國，公司好多事情要理順，真的很忙，我的工作也剛上正軌，孩子的事還不急。”
“再說，您和奶奶身體這麽好，哪裏就老了呢？以後還有很多時間的。”她認真說。
靳聞西坐在一邊，不動聲色地看著戚舒然擋在他前頭和爺爺奶奶解釋周旋。
靳懷業沒想到這回連戚舒然都站了出來，“你這孩子……”
“行了，”靳聞西起身，示意阿姨收餐盤，“我下午還要去公司，您二老是繼續坐一會，還是回老宅？”
靳懷業臉色一虎，“怎麽，要趕爺爺奶奶走啊？”
我哪敢，”靳聞西笑了笑，往戚舒然那擡擡下巴，提醒道：“不是要幫我系領帶嗎？”
還不過來？
“哦。”
戚舒然被人一提醒，連忙從書房拿來領帶，她昨晚回房後又對著空氣練了幾遍，雖然過程還是磕磕巴巴，但總算是幫靳聞西系上了。
男人低著脖子，一副任她擺弄的模樣，沒有任何不耐煩。
靳奶奶站在不遠處見玄關兩人舉止親密，對靳爺爺說：“你看看他們兩個感情也挺好的，孩子的事，以後也會順其自然的。”
靳爺爺重重嘆了口氣。
玄關處，戚舒然拉上領結，靳聞西從鼻腔哼出一聲嘆息：“要勒死你老公了。”
“啊，重了嗎？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戚舒然面色微窘，又試圖把領結往下拉。
“我來吧。”說著直起身，慢悠悠把領結往下扯了扯。
戚舒然這才發現，她幾乎是窩在靳聞西懷裏了，下一秒就跟被燙了似的，猛地後退兩步。
靳聞西頓了下，睨她，“要是不想被嘮叨，就說你下午也有事，讓趙叔開車帶你逛逛。”
戚舒然心中一暖，他在教她怎麽做。
“你不用趙叔啊？”
“林特助會給我開。”
說完，穿上外套，對還在客廳觀摩的兩位老人說：“我先去公司了。”
靳聞西一走，靳懷業想說的話自然沒了著落，戚舒然走上前，“爺爺奶奶，下午要不要帶你們去逛一下啊？”
“不用，”靳奶奶很體貼，“直到你們年輕人不願和老人呆一塊，我和爺爺回去澆花。”
“那我送送你們。”
--
送完兩位老人，家裏又恢覆了平靜。
戚舒然想了想，給趙叔打了個電話。
趙叔開車過來接戚舒然時，問：“夫人，您想去哪逛？”
“我不逛街，”戚舒然問：“趙叔，您經驗豐富，能幫我去看看車嗎？”
趙叔驚訝：“您要買車？”
戚舒然：“嗯，拿了駕照，如果不上手練，感覺很快就會忘掉。”
“其實先生車庫裏有很多車，再不濟我可以隨叫隨到，接您上下班。”
道理是這麽個道理，戚舒然說：“怎麽好意思總麻煩你。”
“不麻煩的，”前面正好紅燈，趙叔側臉對戚舒然笑笑，像是想起什麽趣事似的，主動講出來安慰她：“上次化雪，也是先生主動提出來接您下班的，先生肯定也不覺得麻煩。”
“上次？”戚舒然疑惑。
趙叔點頭：“對，本來準備回家的，最後拐到了方特科技園，您還記得嗎？”
她記得，她當然記得。
可那不是靳爺爺靳奶奶要求的嗎？
“你確定？”
“這我哪敢跟您說謊話，先生說去您公司沒多久，好像靳老太太就來了電話，不知說了什麽，先生一直在說好。”
戚舒然陷入沈思。
她一直都以為，是靳家老人在背後催促起的作用，這麽看來……
“夫人，還要去買車嗎？”趙叔問。
“去吧，”戚舒然溫聲解釋：“他的車都太貴了，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幫忙看下三十萬以下的車選什麽好。”
這畢竟是靳聞西的司機，當然要事事以靳聞西為主。
既然夫人堅持，趙叔也沒有再勸說的必要，便說好。
期間，兩人去店內看了寶馬三系，沃爾沃，凱迪拉克，大眾……
最後天黑了才回來。
家裏很亮，她脫了鞋，把外套掛在衣架上，四處望了一圈，靳聞西回來了嗎？
怎麽沒看到人呢？
她站在靳聞西門口張望，正欲收回目光時，忽然，一個男人從裏間擦著頭發出來了。
隨著他的動作，胸前薄肌若若隱若現，泛著清潤光澤。
戚舒然倏地收回眼神，靳聞西已經看到她了，走出房門，低聲問：“找我？”
“嗯……就是看你在不在家裏。”戚舒然眼神就是不往他浴袍上看，因為在靳聞西眼裏，就成了為了躲避某事四處亂瞟。
他覺得有點好笑，怎麽這麽容易害羞？
“下周有空嗎？”為了不讓她尷尬下去，靳聞西問。
戚舒然這才回過頭，與他四目相對，“應該沒有，有事嗎？”
靳聞西點頭：“有個聚會，需要你參加一下。”
“你朋友的？”
“對。”
戚舒然有點懵，“那我以什麽身份去啊？”他們不是要對外隱藏這種關系嗎？
靳聞西難得無語了下，“你說什麽身份？我沒有婚內出軌的癖好。”
“不，不，我沒有說你會婚內出軌，”戚舒然捂住嘴巴，悶聲悶氣地說：“我相信有一天我出軌你都不會出軌的。”
“？”靳聞西瞇了瞇眼：“你在說什麽？”
戚舒然猛地搖頭。
把嘴巴捂得更緊了。
靳聞西垂眸看她，這雙細白的手，幾個小時前才幫他系過領帶，指甲透著粉，秀氣得跟貝殼似的。
手背肌膚也很細膩，昨晚握住的溫潤觸感，這一刻不知怎的，湧上心頭。
他緩緩掃過，輕笑：“下次想找我，就叫我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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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舒然拿起那條黑色領帶, 她記得教學視頻裏要先把對方的襯衫領子立起來，於是先幫靳聞西翻衣領。
頭自然地往他脖子那靠了靠，長發因為這個姿勢散落下來, 幾縷發絲在空中飄飄蕩蕩, 拂過脖頸, 帶來一陣似有若無的黏癢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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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結不甚明顯地滾了滾。
戚舒然對此毫無知覺, 她認真將靳聞西襯衫衣領翻上, 把領帶繞過去，細的在左, 寬的在右, 一上一下。
她系得很認真，全然忘記了眼前這個人, 不是模特, 而是真實存在的人。
到最後一步, 戚舒然微怔, 心想是怎麽繞來著？
不是從上面再穿下來就可以了嗎？
“忘了？”靳聞西從上往下睨她。
戚舒然苦惱點頭，“我再去看一下視頻, 等我——”
準備松手轉身時，忽然有人扯住了她手臂。
戚舒然楞楞回頭，就見靳聞西已經覆上她手，半低著頭, 清幽開口：“我教你。”
然後戚舒然就看見自己的手, 被他帶著，做完系領帶最後一個動作。
這雙手, 修長白皙, 骨節分明。
明明系領帶這麽稀松平常的事，卻被他做得如此優雅, 好看。
“會了嗎？”靜謐中，靳聞西擡眸問。
“嗯？”戚舒然僵了下，立刻撤出自己的手，往後退了幾步，不自然地摸了摸t後頸，說：“會了。”
不會也要會了。
“不對。”
靳聞西瞥她一眼，然後把裏面較細的領帶往下抽，邊往下拉，邊看她，“還有最後一個動作，要把領結拉到這。”
說話間，領結已經周周正正抵在了他喉結下方，他歪了歪頭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，指正道：“這才是真的會了。”
戚舒然：“……”
她從來不知道，一個男人系領帶也系得這麽……勾人。
戚舒然有些頭皮發麻，總覺得這場教學，他才是那個老師，是主導者。
他的一舉一動，總令她渾身不自覺戰栗。
“我再回去練練。”
丟下這句話，戚舒然落荒而逃。
身後，靳聞西眉梢輕挑，隨後看了眼胸前的領帶，搖了搖頭。
--
靳老爺子第二天和靳奶奶在午飯前來到了水岸香榭。
兩位老人這次帶了一些東西過來，戚舒然一大早就做好了準備，和靳聞西一塊從地下車庫接兩位老人上來。
靳老爺一進門就讚許地點頭：“這才像人住的房子。”
說完忍不住回頭盯靳聞西，“你看你之前，那都是什麽跟什麽。”
老人喜歡熱鬧的顏色，看著就心情舒暢，戚舒然見他們心情好，自己跟著笑了起來。
她把靳爺爺靳奶奶帶到餐桌，“爺爺，聞西很好啦，由著我在家裏瞎布置。”
“你倒是偏袒他。”靳奶奶雖然這麽說，但眼裏很欣慰。
話題的中心人物此刻倒是面色平靜，外面銀白一片，屋內暖意襲人。
阿姨做好飯菜後，四個人坐在餐桌上，席間，靳懷業又問起了上次要靳聞西帶戚舒然吃飯的事。
老人家笑瞇瞇的，“你們最後吃了什麽啊？”
戚舒然一楞，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了，能說最後去吃的麻辣燙嗎？
在她印象裏，通常長輩和老人都會覺得這是不健康的食物，要少吃，最好不好。
她還在想怎麽回答，靳聞西看她一眼，淡聲說：“如您的願。”
靳懷也以為他們去吃的法餐，溫聲問戚舒然：“喜歡嗎？”
戚舒然能說什麽，只能點頭，說喜歡。
“喜歡就讓聞西多帶你去吃幾次。”
戚舒然瞟了眼靳聞西，見他神色自若，便也自如應下：“好的，爺爺。”
這餐飯接近尾聲，兩位老人對視一眼，靳懷業又提起了之前在靳家老宅沒說完的話題。
“上次你爸爸說的也沒錯，我們不是在催你們，你們兩個現在要孩子，我和你奶奶還看一看——”話沒說完，靳聞西臉色便淡了下來，靳懷業斟酌了又斟酌語氣，但這話他還是要說：“我們年紀現在這麽大了，見一面少一次……”
原本融洽和諧的氛圍一點點冷了起來，戚舒然忽然把話接過去，喊了聲“爺爺”。
所有人看了過來。
戚舒然頓了頓，抿唇說：“聞西剛回國，公司好多事情要理順，真的很忙，我的工作也剛上正軌，孩子的事還不急。”
“再說，您和奶奶身體這麽好，哪裏就老了呢？以後還有很多時間的。”她認真說。
靳聞西坐在一邊，不動聲色地看著戚舒然擋在他前頭和爺爺奶奶解釋周旋。
靳懷業沒想到這回連戚舒然都站了出來，“你這孩子……”
“行了，”靳聞西起身，示意阿姨收餐盤，“我下午還要去公司，您二老是繼續坐一會，還是回老宅？”
靳懷業臉色一虎，“怎麽，要趕爺爺奶奶走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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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低著脖子，一副任她擺弄的模樣，沒有任何不耐煩。
靳奶奶站在不遠處見玄關兩人舉止親密，對靳爺爺說：“你看看他們兩個感情也挺好的，孩子的事，以後也會順其自然的。”
靳爺爺重重嘆了口氣。
玄關處，戚舒然拉上領結，靳聞西從鼻腔哼出一聲嘆息：“要勒死你老公了。”
“啊，重了嗎？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戚舒然面色微窘，又試圖把領結往下拉。
“我來吧。”說著直起身，慢悠悠把領結往下扯了扯。
戚舒然這才發現，她幾乎是窩在靳聞西懷裏了，下一秒就跟被燙了似的，猛地後退兩步。
靳聞西頓了下，睨她，“要是不想被嘮叨，就說你下午也有事，讓趙叔開車帶你逛逛。”
戚舒然心中一暖，他在教她怎麽做。
“你不用趙叔啊？”
“林特助會給我開。”
說完，穿上外套，對還在客廳觀摩的兩位老人說：“我先去公司了。”
靳聞西一走，靳懷業想說的話自然沒了著落，戚舒然走上前，“爺爺奶奶，下午要不要帶你們去逛一下啊？”
“不用，”靳奶奶很體貼，“直到你們年輕人不願和老人呆一塊，我和爺爺回去澆花。”
“那我送送你們。”
--
送完兩位老人，家裏又恢覆了平靜。
戚舒然想了想，給趙叔打了個電話。
趙叔開車過來接戚舒然時，問：“夫人，您想去哪逛？”
“我不逛街，”戚舒然問：“趙叔，您經驗豐富，能幫我去看看車嗎？”
趙叔驚訝：“您要買車？”
戚舒然：“嗯，拿了駕照，如果不上手練，感覺很快就會忘掉。”
“其實先生車庫裏有很多車，再不濟我可以隨叫隨到，接您上下班。”
道理是這麽個道理，戚舒然說：“怎麽好意思總麻煩你。”
“不麻煩的，”前面正好紅燈，趙叔側臉對戚舒然笑笑，像是想起什麽趣事似的，主動講出來安慰她：“上次化雪，也是先生主動提出來接您下班的，先生肯定也不覺得麻煩。”
“上次？”戚舒然疑惑。
趙叔點頭：“對，本來準備回家的，最後拐到了方特科技園，您還記得嗎？”
她記得，她當然記得。
可那不是靳爺爺靳奶奶要求的嗎？
“你確定？”
“這我哪敢跟您說謊話，先生說去您公司沒多久，好像靳老太太就來了電話，不知說了什麽，先生一直在說好。”
戚舒然陷入沈思。
她一直都以為，是靳家老人在背後催促起的作用，這麽看來……
“夫人，還要去買車嗎？”趙叔問。
“去吧，”戚舒然溫聲解釋：“他的車都太貴了，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幫忙看下三十萬以下的車選什麽好。”
這畢竟是靳聞西的司機，當然要事事以靳聞西為主。
既然夫人堅持，趙叔也沒有再勸說的必要，便說好。
期間，兩人去店內看了寶馬三系，沃爾沃，凱迪拉克，大眾……
最後天黑了才回來。
家裏很亮，她脫了鞋，把外套掛在衣架上，四處望了一圈，靳聞西回來了嗎？
怎麽沒看到人呢？
她站在靳聞西門口張望，正欲收回目光時，忽然，一個男人從裏間擦著頭發出來了。
隨著他的動作，胸前薄肌若若隱若現，泛著清潤光澤。
戚舒然倏地收回眼神，靳聞西已經看到她了，走出房門，低聲問：“找我？”
“嗯……就是看你在不在家裏。”戚舒然眼神就是不往他浴袍上看，因為在靳聞西眼裏，就成了為了躲避某事四處亂瞟。
他覺得有點好笑，怎麽這麽容易害羞？
“下周有空嗎？”為了不讓她尷尬下去，靳聞西問。
戚舒然這才回過頭，與他四目相對，“應該沒有，有事嗎？”
靳聞西點頭：“有個聚會，需要你參加一下。”
“你朋友的？”
“對。”
戚舒然有點懵，“那我以什麽身份去啊？”他們不是要對外隱藏這種關系嗎？
靳聞西難得無語了下，“你說什麽身份？我沒有婚內出軌的癖好。”
“不，不，我沒有說你會婚內出軌，”戚舒然捂住嘴巴，悶聲悶氣地說：“我相信有一天我出軌你都不會出軌的。”
“？”靳聞西瞇了瞇眼：“你在說什麽？”
戚舒然猛地搖頭。
把嘴巴捂得更緊了。
靳聞西垂眸看她，這雙細白的手，幾個小時前才幫他系過領帶，指甲透著粉，秀氣得跟貝殼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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